我跟着栗栗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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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虾和龟会被我拉黑。毛也会。

【同人】沈老师的古诗十九首(五)

(老赵相亲被抓后,沈老师遇上了注定要凉的追求者。)
5.西北有高楼
上次林静鼓起勇气去约人家女孩子出来,最后成功地被发了好人卡之后,他就沉迷于佛经,一心一意热爱学习。
楚恕之说林静是看破红尘,心如死灰了。
“施主这话有失偏颇,贫僧本就心如止水,哪里来的死灰?”林静双手合十,面色平静,颇有高人风范。
大庆笑他,道:“你看你这个样子,剃个光头,披身袈裟,手里再拿个佛珠,还真像得道高人。”
“想哪位得道高僧啊?”楚恕之问。
“哈哈,我看啊,像法海!”大庆回答道。
“阿弥陀佛,贫僧要真是法海,第一个要收的就是那白素贞。”
“你学人家法海做什么?何必呢,你不就是给甩了吗?人生总总要有些糟心事,你跑去拆散人家小情侣,眼红啊?”祝红吐这蛇芯子,拿着带血丝的薄片吃了好几口,笑他。
“去去去,别来打扰我学习。”林静与他们斗了几回嘴,心情依旧不好,转过去继续沉迷精深佛法。
众人继续喝茶聊天,在“鬼见愁”跑去接他家沈教授的时候一起安心摸鱼。
郭长城说:“最近我老看见龙城大学里面有些外国人,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祝红接过话,道:“还能有什么事?可能是学术交流吧。”
“难说,里面有个长得挺俊的外国佬,上回我去龙城大学里有点事,结果看见他在纠缠沈老师。”楚恕之出声,拿了包薯片,撕开,递给郭长城。
“……”众人默。
大庆道:“赵处知道吗?”
“我看不知道。”祝红伸手去拿小郭的薯片,小郭挺乐意,把薯片都递出去了,楚恕之瞪了她一眼,祝红挑挑眉,自己走过去拿了包薯片。
汪徵在地下室喊道:“打麻将不?”
“来了来了。”
“打!”
“当然打!”
众人笑闹,默契地不再八卦他们领导。
有人默默为那外国小哥心疼3秒。招惹谁不好啊?偏偏招惹……唉,眼光太好,运气却不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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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热烈得就像他接沈老师回家的心情,赵云澜戴着个墨镜走红绿灯口处,对此刻的天气作出了颇为文艺的评价。
虽然他八辈子可能都跟“文艺”二字搭不上边,但是架不住自家老婆是个斯文有礼的大学教授。
唉,也难为他这几日趴在沈教授旁边不干正事在那学习。
嗯,真的。他没有摸沈老师的手,腰,脚……他也没有在上课期间骚扰老师。
好不容易过了红路灯来到大学旁,一路绿荫,赵云澜在心中对龙城大学旁的绿化做出高度评价,感慨终于出现了人能呆的地方。
两位老大爷坐在石桌旁下棋,阳光斑驳,风带来夏天罕见的清凉,花白的头发,被时光磨损了的象棋,干净整洁的衣服,温润的目光,一切都透着一股在夏天下午睡醒后的平静倦意。
这样的场景对赵云澜而言已是平常。
然而那位坐在树荫底下,看着人畜无害的青年却显得十分突兀,戴着墨镜,一手拿着木牌,上面写着“铁口神算”,一手拿着一根冰棒。
赵云澜好奇心起,什么时候龙城大学旁边也给算命了,不怕被当做江湖骗子抓起来吗。心下一想,就走过去打算探个究竟。
那青年抬头看他,笑道:“先生,算命吗?”
赵云澜道:“你年纪轻轻,不在学校好好读书,在外面学人家算命做什么?小心哪天被公安……”
“先生,我不是骗子。”青年苦笑,无奈地解释。
赵云澜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脸,琢磨着这孩子怕是走投无路了才跑来这混口饭吃,仔细一看,发现这人竟和某位上级领导有些相似。而且身上穿的衣服,看似普通,实际上价格不菲。
顿时赵云澜大开脑洞,硬生生脑补出“豪门世家争权夺势落魄贵公子无奈算命”的一出大戏,便拿出钱包,问道:“你算命要多少钱?”
就当他赵云澜结个善缘,万一哪天特调处还要倚仗他呢?
“八百。”青年见生意有门,急忙转身把冰棍扔进垃圾桶,高兴道。
赵云澜心下觉得这价格偏高,但想着人家的出身,指不定就觉得这价格便宜,也不讲价,痛痛快快地拿出八张红票子递过去。
他苦口婆心道:“你是不是和家里闹什么矛盾了?离家出走啊,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太不懂事了。”赵云澜学起他妈教训他的口吻,一本正经地教训起面前青年来,看上去真像个拯救失足少年的好心人。实际上心里爽翻了天。
青年接过去,取下墨镜,叫赵云澜伸手。他问赵云澜:“先生你想算什么?事业?姻缘?子女?”
“随便吧。”
青年仔细一观,道:“先生你命格很好,父母双全,事业顺利,从小到大没有多少挫折苦难,少有奇遇,现在的工作也与此有关福泽极巧深厚,跟另一半的感情虽略有波折,但终究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他停顿,皱皱眉,不知是否应该往下说。
赵云澜问道:“怎么?我有什么问题?”他听这小青年的话居然挺符合,还以为他是随口胡扯,可是那句“少有奇遇”,让他心下不由一震。
“额,先生,你本来是个福禄寿俱全的命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命中无子。”他吞吞吐吐地说出后面的话,看赵云澜脸色不对,连忙道:“不过也难保是我水平不够,有误有误。”
赵云澜坦然一笑,道:“你算得很对,我和我爱人,的确这辈子是不会有子嗣的。”废话,他和他老婆都是两个男的,要是出了子嗣,呵呵。
他拍拍青年的肩膀,道:“我看你也有点真本事,为什么跑来街边算命呢?”
青年笑笑,道:“先生何必多问?”他收起木牌就要走,道:“先生的伴侣最近桃花比较旺,可能是有人纠缠,您不妨注意一下。”说完转身就走,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赵云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一沉,匆匆往龙城大学走起。
话说那青年跑去了一家咖啡店,一进去就有一位帅气温柔的青年拉住他手道:“小九,你又跑去街头算命去了?”
小九笑道:“阿鱼,你是知道我规矩的。”
两人笑谈,小九喝了口咖啡,无奈道:“我真不明白,我在这里搞砸了十三次相亲,才让我家里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你开的这家咖啡店反倒莫名其妙地变相亲圣地?”
那位阿鱼递给他一块蛋糕,笑眯眯道:“谁知道呢?”
小九懒洋洋地开口,道:“这地方分明是相亲最糟糕的地方,十次有九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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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此刻是真的十分无奈,他加重了语气,道:“金先生,我有爱人了,请你不要再来邀请我了。”以沈教授的脾气来看,这语气当真算得上他在发火了,尽管听上去软绵绵的,十分没有力度。
周围的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性格活泼,在旁边起哄。
“老师,人家就是想和你交流交流。”
“老师,万一小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呢?”
“答应他!”
“答应他!”
本来只是发出邀约,竟是变成了求婚一样的氛围。
沈巍不好在这么多学生面前动手,顾及着学校名声,十分无奈,道:“那就去学校旁边那家咖啡馆坐坐吧。”
金顿时眼里放光,道:“好好好。”
一边走小哥一边道:“沈教授,我在英国就听说了你对中国古典诗词很有研究,我……”
沈巍想,现在要是给云澜打电话告诉他发生了什么,龙城大学估计就要有“对外宾不友好”的名声传出去了于是沈老师机智地决定巧妙地包装一下事实,他掏出名片,道:“这上面的人是我的学生,你打电话通知一下,叫他一起来参与学习。”
“哦,没问题,没问题。”金并不当心学生能给他对沈的追求造成阻碍,一厢情愿地认为只不过是沈害羞了,需要其他人在场。
不一会,“……云澜,记得把书带来,我们要和外国专家进行交流。”
“好的,宝贝儿。”
赵云澜在电话上答应得好,实际上——都别拦着我,我要打人!
于是赵云澜内心一边是对老婆似春天般热情,一边是对敌人严冬般冷酷,扭曲之下硬生生地笑出来了一个颇为礼貌的笑容。
“哦,沈教授,你的学生手劲真大。”
“……他……他经常锻炼。”
“是吗?我感觉我的手好像都红了。”
“额,这孩子最近锻炼得特别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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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沈教授,中国人是不是特别喜欢用云这个意象?”
“是的,李白有名句‘云想衣裳花想容’,运用近似拟人的手法,表现杨贵妃衣裳的华丽,从而突出她的美貌。”沈巍道。
赵云澜搅拌咖啡,侧过身悄悄在沈巍耳旁低语,道:“共赴巫山云雨。”
沈巍耳朵发红,拍拍赵云澜桌子下的腿,示意他别闹。
赵云澜伸出手握住,在沈巍手心里画着圈圈。
沈巍感觉自己脸都快烧起来,一方面在谴责自己怎么这么失礼,有损斯文,一方面的确挺喜欢这偷偷的感觉,他简直不敢往下深想,只得继续道:“金先生似乎很喜欢古诗十九首啊。”
吃饱了豆腐的赵云澜笑得很真诚。
“哦,是的,非常喜欢。中国人的诗词简直有魔力啊,沈教授愿意为我讲解一下吗?”
赵云澜听了撇撇嘴,右眼写着“不”,左眼写着“愿”,盯着那小哥不放,接过话来道:“我也十分喜欢这一首,尤其是‘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哦,why?”金没想到赵云澜会打断他与沈巍的交谈,他以为东方大部分的学生对老师十分恭敬,绝对不会中途插话。
赵云澜对沈老师当然恭敬了,嗯,在床上。
“这个……云澜留学的时候因为口语问题在交流的时候受了点阻碍……”沈巍在中间插嘴,企图缓和一下单方面的火药味。
然而没人理他。
赵云澜道:“人生一世,难得知音。”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好像触发了某个奇怪的开关,赵云澜拉着金的手就开始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完全没有沈巍的事了。
到最后,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哦,沈教授,您的学生真是一位哲学家。”
沈巍无奈地笑笑。
金与沈巍握手,金道:“希望下一次能和沈教授有进一步的交流。”
赵云澜脸立刻就臭了,若有所指地道:“沈教授不喜欢外国的苹果。”
“哦?……你怎么知道呢?”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
沈巍听着他们这俩句没头没脑的话有点纳闷,然后低头笑出声来。
金看着沈教授的眉眼立刻柔和,一笑,好像从凌寒下的早梅随着春水化作盛开的桃花。
金有些惊讶。他原以为沈巍是不言苟笑的。
沈巍看着赵云澜,深吸口气,道:“King,he is the apple of my eye.”
赵云澜一听他这话就激动了,哎呀,沈老师这是当着国际友人的面向他告白了?!必须要跟上啊!
他笑着搂住沈巍的肩膀,道:“我欢迎你祝福我们。”
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都出现了实质性的粉红色泡泡,他失落地叹气,道:“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沈教授,我……”
“金,鸿鹄早成对了。”沈巍打断他。
这真不礼貌,特别没有沈教授斯文风范。但是,赵云澜咧开嘴,露出亮白的牙齿,挺爽的。
多早?”金不死心。
沈巍看着赵云澜的脸,笑意更深,轻声道:“一万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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