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栗栗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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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虾和龟会被我拉黑。毛也会。

卡塞尔高中(二)

卡塞尔新增高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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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来卡塞尔高中已经有两个月星期了,除了第一个星期来他和同学们都维持着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的相安无事的状态,后面的日子过得也算快活。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晒太阳,他那位来自意大利同桌趴在书上睡得昏天黑地,金发被夕阳渲染成温和又绮丽的玫瑰金,好像是在油画里艺术家描绘的悠闲安静的黄昏。

 
 

  路明非看着窗外的飞鸟发呆,他想这种生活真好,无事发生,这种日子能过三年的话,他倒也不太想去读那个仕兰中学。比起在贵族学校可能遭受孤立,在奇幻的屠龙学院里学习数理化一点也不可怕。

 
 

  “喂,恺撒,时间到了。”路明非喊他同桌,“你五分钟前说了你只会睡五分钟。”

 
 

  恺撒把他的金发重新扎起,打了个哈欠,说:“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早睡。”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补刀说:“可是你前几天也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我的错。”恺撒反驳,“你得问楚子航为什么下棋要思索那么久。”

 
 

  “你们可以试着打牌。”路明非诚恳地建议,“如果是四人间,你们就能试着打麻将了。”

 
 

  吃完饭回宿舍的时候恺撒和楚子航理直气壮地坐在路明非的床上,路明非看看门牌号,知道两人直接从对面过来了。恺撒喊他:“路明非,过来斗地主。”路明非一边打一边吐槽,说:“我真的怀疑你是个意大利人吗,为什么你打得会比我还好?”恺撒把扑克收起来,说:“那是因为我有天赋,小朋友,你羡慕不来的。”

 
 

  楚子航说:“你老奸巨猾。”

 
 

  恺撒说:“谢谢,你也不差。”

 
 

  路明非拿着恺撒的卡点了两盘猪肘子,送来之后他们三个坐在一起严肃地通过斗地主决定分配方式。

 
 

  路明非在玩斗地主的时候玩出了一股读书的时候都没有的为中华崛起而打牌的气势。楚子航和他一起加入了对抗外国地主恺撒加图索的阵营。尽管如此还是有点势均力敌的意思,于是路明非说要不继续,恺撒说行吧,那我陪你。楚子航看了看时间,心说他明天中午多休息一下应该也不会太累,于是手上继续拿着扑克牌,再次加入了农民阵营。

 
 

  结果第二天上午数学考试的时候恺撒和路明非一起睡得昏天黑地。楚子航写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回头一看,内心深处涌上了沉重的无力感。恺撒凭借着对下课铃声敏感的生物钟爬了起来,然后推醒路明非叫他起来赶紧答题。两人写到最后十五分钟的时候对视一眼,齐齐叹气,摇摇头。

 
 

  路明非说:“我完了。”

 
 

  恺撒拍拍他的肩膀,说:“爸爸陪你。”

 
 

  坐在旁边的楚子航被这深厚的父子情搞得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恺撒低头捡掉落的直尺的时候,路明非正在红着脸接桌子下面递过来的纸条。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盯着监考老师,心里想着对不起,老师,我是被迫自愿递答案的。

 
 

  路明非本着资源共享原则把选择题答案和恺撒分享了,恺撒迅速地涂完答题卡,在收卷人到的前一秒写好名字,转头跟路明非说:“谢谢儿子。”路明非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踢了他一脚。

 
 

  下午的时候恺撒和路明非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恺撒看了一眼在门外的楚子航,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楚子航很是困惑,问路明非怎么了。

 
 

  路明非捂着脸不想抬头。恺撒把头抬起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声音都有点飘,说道:“他竖着抄了你的横着的答案。”

 
 

  楚子航:“……”

 
 

  恺撒:“路明非,你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路明非捂着脸说行了行了,别说了,想想怎么打扫图书馆吧。

 
 

  楚子航问:“你们是指学校东边那座七层楼的图书馆?”

 
 

  路明非点点头,然后颤抖着声音问恺撒:“那个,擦七层楼的桌子不多的吧,不是还有一层是电子档案,每天都有清洁阿姨来打扫的,咱们任务不重的,对吧?”

 
 

  楚子航给他看了看办公室对面的通知栏,说:“真巧,她们今天是带薪休假。”

 
 

  然后他扭头就看见了恺撒和路明非一起对着手机思索到底叫恺撒家里的哪队漂亮女仆过来。

 
 

  “……我建议还是不要这样做。”楚子航开口,“不然他们就会让阿姨连续带薪休假了。”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楚子航被数学老师留下了商讨最后一题的解法,路明非背着他32分的数学试卷往图书馆走,期间还要忍受恺撒对他同情的目光。

 
 

  “你放心,儿子,哪怕你在选择题对了三个的情况下只考了32分,爸爸是不会嫌弃你的。”

 
 

  路明非冷漠地说:“请问你64分比我好很多吗?”

 
 

  他思考了一下半个小时除了最后一个大题没写之外恺撒都做对完了,瞬间内心充满悲愤之情,说:“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楚子航匆忙赶倒图书馆的时候就看见路明非一边擦桌子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恺撒不要嫌弃抹布的质量了。恺撒盯着那一坨不明物质的白色手帕说:“我拒绝我手上出现这种布料。”路明非洗了洗手,竭力劝说:“你看看它像不像放了很久的丝绸?”恺撒指着中间的斑点说:“那这些是什么?”

 
 

  “额,丝绸上的绣花?”

 
 

  恺撒点点头,说你说得非常有道理,然后打电话说:“送点丝绸来,做什么,当抹布。好,我给你们十分钟。”

 
 

  路明非热泪盈眶地感谢了楚子航提的清水,然后谴责恺撒极度浪费的行为。“有买丝绸的钱为什么不请清洁阿姨,为什么?这是浪费,这是对我一个勤劳俭朴的中华儿女的侮辱,这是对我一个优秀的共青团员极大的腐蚀。”

 
 

  楚子航思索了一下,说:“可是这是资本主义国家。”

 
 

  恺撒得到了图书馆用过最昂贵的抹布后终于肯慢悠悠地擦玻璃了,路明非坚持不受资本主义的腐蚀。楚子航从善如流地换用了全新的材料,说:“我愿意。”

 
 

  路明非:“……你胸前的红领巾不再鲜艳了。”

 
 

  楚子航一边擦玻璃一边给他妈妈打电话,期间还要去阻止恺撒和路明非矫揉造作的撒娇女声。

 
 

  “楚哥哥,理理人家嘛,你不看人家人家好难过。”

 
 

  最后没等楚子航暴力解决问题,恺撒和路明非就开始互相嫌弃对方恶心。

 
 

  “呕。”

 
 

  “呕。”

 
 

  楚子航:“不,妈妈,没什么事情,这里一个女生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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