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搭出奇迹。叶修和路明非。
上路。赴死前make爱。
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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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销毁完资料后,路明非一个人坐在餐厅喝闷酒。
路明非比芬格尔清楚得多那份资料的力量。虽然是有不少漏洞,但是如果流到研究部那群疯子的手里,他们完全会凭着对科学和炼金术的狂热追求来打破自然规律。
什么礼物啊,分明是潘多拉的魔盒。
要么给出去自己做个魔鬼,无视牺牲,任由界限打破;要么出卖灵魂,用性命和魔鬼做交易。
清酒,红酒,啤酒,一大口一大口喝下肚子里去,好像只要变得晕晕乎乎醉醺醺就会哭不出来了。
楚子航坐在他对面,而路明非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湿气印出一片水痕。
路明非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了。
“为什么这么难过?”楚子航把暖气的温度调高,稍微开了窗透气,坐到路明非旁边拿过一杯酒,并没有喝的意思,只是不想看路明非一个人借酒消愁。
“如果是因为你喜欢的人要嫁人了,就跟她表白一下,为此就算把她婚车的车轴打爆也没没什么。”楚子航试图安慰他,“师兄可以陪你一起去抢亲。”
路明非听见他说话,勉勉强强坐直,拿袖子擦了擦脸,垂头丧气地和楚子航打招呼,说:“是师兄啊,晚上好啊。”
“三点钟不能算作晚上了。”楚子航说,“为什么哭?”
路明非扯扯嘴角,想给楚子航的冷笑话一个礼貌的微笑,结果发现笑不出来,干脆就苦着脸,说:“谢谢师兄你的好意,不过我们要是真那么做了老大会直接把他的婚礼办成狙击赛拼命爆我们头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啊,什么都有了,我要当学生会主席了,老大把机会让给我。”他低下头来,轻声说:“我没有很难过,师姐和老大结婚,我也要和我喜欢的人结婚,有什么好难过的。”
“骗人。”楚子航戳破他的谎言,说:“为什么要在执行S级任务之前叫结婚申请?”
“等等,师兄,你怎么知道的,校长不是说只有我知道这件事吗......啊,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偷看文件。”路明非靠在椅子上,心累地闭上眼。
他把他的理由说得理所当然,“怕回不来啊,真男人就要立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回老家结婚的flag。”
楚子航沉默地看着他,拿起酒喝了一口,说:“为什么不是我去。”
路明非低头盯着酒杯,暖气熏得他有些困倦,他回答楚子航说:“就是我去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师兄你这么大了还要抢我的任务啊,居心不良......”
“我可以去。”楚子航打断他的话,说:“现在写申请请求调换来得及。”
“别这样,师兄。”路明非也看向他,努力笑出来,说:“老大都把尼伯龙根计划让给我了,不是为了让你去送命的。”
楚子航站起来要出去。“我去找他。”
路明非拉住他的衣摆。“师兄,没事的,我会没事的。”
刚刚还哭得惨兮兮的小白兔把自己竭力伪装成强壮的大动物,安慰那个本来是过来安慰他的人。
“相信我啊,师兄。”
楚子航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可是他还能怎么办呢。
路明非需要尼伯龙根计划提升素质,校董会也需要一个勉强能用的学生会主席来镇压。
他做什么恶人。
但是他的师弟看上去非常难过。太难过了,以至于他想走过去想把那些难过往自己身上抗一点。
可是路明非不愿意。
路明非的结婚申请批得很快,校董会好像也知道要先给他吃下一枚定心丸才能好好操用。
他拿着结婚申请去写假条,一边写一边同叶修打电话,说:“叶修同志,你愿意把路明非同志与你的关系敲定为配偶吗?”
叶修愣了一下,说:“等等啊,我先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坐下......成了,你再把那句话说一遍。”
“老叶,结婚吗?”路明非说得简略明了。
“......结。”叶修答应得利索,在电话那头笑,“我居然是我们群里最早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
“是啊,恭喜君莫笑和夕阳刻痕达成结婚首杀成就。”路明非一边写一边笑,“我也没想到我会有拿见结婚对象当请假理由的那一天。”
步入早春的杭州温柔得不像话。
路明非带着他的结婚申请下了飞机。
他们窝在那间房子里,两双拖鞋又混来混去,如同主人的身体交织缠绵。
叶修和路明非沉迷成年人才能玩的游戏,卷了被子床上打架。
君莫笑夜晚和夕阳刻痕solo,把他当野图boss刷,这里撩拨一下,专门挑皮薄的地方疯狂拉仇恨。小boss被千机伞刺得哭唧唧,又软又热,缠着千机伞往深处裹紧。
夕阳刻痕说不行,呜呜呜,你欺负人。
七宗罪马上就要被千机伞干趴下去,夕阳刻痕满嘴巴跑烂话,说大神你今天放过我,咱们可持续发展,这样子我身上的稀有装备要被你榨干了。
君莫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说:“没事,我把千机伞送给你玩。”
负距离接触送银武,打赢了后物归原主不忘送点新鲜出炉的稀有材料,心脏叶修在线做人,当场就把夕阳刻痕感动得稀里哗啦,咬着人肩膀的力气都没了。
收拾的时候路明非突发奇想,跟叶修吐槽说你看那玩意像不像强力蛛丝。
叶修把人压在湿漉漉的墙壁上亲了个狠的,说你下次再多说一句我就边打boss边*你。
“还是荣耀里的强力蛛丝掉率比较高。”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带出他在boss身上留下的材料,看着手上软得不像话的队友,感叹说还是游戏比较简单。
睡觉的时候,叶修扶着腰说:“不行,这游戏太费蓝了。”
路明非点着烟在落地窗前看雨。
他直接穿着叶修的睡衣,松松垮垮,根本遮不住身上的红痕。
风稍微一吹,领子就跟着晃动。
叶修下床就着路明非的手吸了一口,同他笑:“事后烟啊,大爷您真会享受。”
雨越下雨大了。
叶修抵着他的额头,四目相对。
只听得见滴答滴答的雨声。
路明非手上的香烟被叶修顺着手拿到他指间,窸窸窣窣地落下一片烧出的雪来。
那些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修只看着他,眉梢堆满了餍足后的慵懒风情,万种情思都映在眼中,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一汪看得见底的潭水未必淹不死人。
路明非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话,反手抱住他。
叶修吻着他,如同晚风挽留云霞。
路明非知道他知道了。
叶修知道路明非知道他知道了。
不然为什么,每一次的缠绵都像是告别,如同亲吻代替我说出再见。
——我不知道我回不回得来了。
——我知道了。我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