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栗栗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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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虾和龟会被我拉黑。毛也会。

【麦夏】东风已尽人不归(二)

安西娅坐在车里目不斜视,默默地想着她才没有闻见上司的酒气,默默地想她刚才绝对没有看见上司差点被非礼时的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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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上司麦考夫是不会出现没有仪态的时候的,他一直带着淡定从容的贵气,保持着上位者的冷漠,令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夏洛克的哥哥会。夏洛克·福尔摩斯不受大英政府的政策限制,谁知道为什么呢?也许是那夏洛克王国一早就有的外交赦免权……她坐在暖气里有些迷迷糊糊,困倦地看着那雪从天空中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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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氛委实太安宁祥和,以至她一时犯了迷糊,而麦考夫闭上眼睛准备想想该怎么跟妈妈交代,那一瞬间两人都没把心思放在夏洛克上。那狡黠的侦探悄悄地,像只神秘的夜行的黑猫般灵活敏捷,仅有下车时那一会儿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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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曾说过能骗过他的只有夏洛克,他当时是自傲于福尔摩斯本身,可能还有些不乐意讲出来来的对幼弟的夸赞,不料此刻一语成谶。麦考夫急忙从车子里跑出去,追赶这那淘气的醉鬼。他当时只想着把他的弟弟抓回家去,像抓一只从家里出逃的黑猫,起码要在圣诞节把他关在家里,同妈妈安安分分地——让夏洛克和他的工作暂时离婚——吃一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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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如果有人在高空,就可以看见几乎整个伦敦都成了白色的一角,交织着圣诞的霓虹,分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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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无奈地跟着夏洛克来到原来的那一家店。夏洛克似乎有些醒了酒,但还是小孩子脾气,执意要和麦考夫在音乐上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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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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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我,我就回去。”他扬起下巴,对向侍者,“就让那家伙做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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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与当年夏洛克恳求麦考夫在家中多呆几天的时候何其相似,如同昨日重现,不同的仅仅是当时还是青涩稚气的眉眼,夏洛克眼睛里还不存有疏离和隔阂,他们之间也不是现在不即不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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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侍者知趣地表示大厅里的乐器可以使用。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麦考夫给他一个抱歉的笑容。侍者没有多少无措,笑道:“你们不介意一个外行人的评判,我更不会介意做两位音乐大家的评委。不过我还得工作,我认为史密斯先生应该乐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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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之词人人都爱听,尽管谁都清楚那是简单的客套话。在此不再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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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和史密斯交谈的时候,余光里瞥见夏洛克满意的笑容,想着他应该找到了称手的小提琴,便打算停止客套。对方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随即表示比赛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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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苍白的脸因醉酒而染上绯红,眼睛反倒比平时更加清明,没有了往常的咄咄逼人的光芒,夏洛克站在那,脸上还是那种骄傲的神气。不管别人怎么看,麦考夫真的觉得这样的夏洛克,这样的夏洛克,实在是……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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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在冰冷的琴键上翻飞,有王在巡视自己领地的自信。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不过就在夏洛克拉起曲子的那一刻,所有的技法都娴熟起来,手指仿佛直接带着记忆不自觉地在琴键上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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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没有这样在一起弹奏过了。
真是令人怀念啊。
小提琴和钢琴在和谐之中交锋,一如一场势均力敌的战役,又如王对王的表演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在音乐里张扬肆意,唯有这平安夜的灯光存有暧昧的温情。
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这是交锋,又似游戏。
旁人听得入了迷,直至一曲终了。
夏洛克兴奋地想要在演奏下去,麦考夫开口道:“你打算让妈妈唠叨你多久?”那孩子立马泄了气,露出萎靡的样子。麦考夫的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拉住夏洛克的手,年长的福尔摩斯无可奈何道:“玩够了就要回家啦。”
这语气像极了幼时夏洛克贪玩而不肯回家麦考夫的语气。那时麦考夫往往一边妥协一边不死心地对幼弟进行威逼利诱。
那可真是久远了。
“Sherlock.”
从夏洛克的手心里传来的温暖,似比酒还能让这个天才糊涂。他一时昏了头,就这么牵住那只手。
……
侍者看着麦考夫牵着夏洛克走出,微笑道:“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
雪下的愈发大了,麦考夫身上的那些雪花带着寒气化成水,他手中略冰凉的触感,这湿冷的体验着实不令人舒适。不过这时候谁在意呢?
麦考夫的笑容更添愉悦。
夏洛克又有些迷糊了,他看着麦考夫,就像普通的小孩子看着自己亲爱的哥哥。
“Myc, 我们回家吧。”他笑道,欢快单纯如同稚气未脱的孩童玩耍尽兴的模样。
“……嗯,回家吧。”
“可我还想喝酒。”
“……”
他给买了夏洛克一杯热巧克力。麦考夫看着那家伙窝在车子里迷糊单纯的样子,“……笨蛋。”
很久以后,他回忆起这个笑容,然而福尔摩斯们引以为豪的记忆宫殿失了用处,世界在那刻成为一片纯白模糊之处,仅留那人灿烂的眉眼。记忆把思念变得清晰,他依靠这个笑容的温度,度过了所有的黑暗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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